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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上师和弟子
又拿什么来为灌顶、讲解和传授呢?

    有些人在日常生活的琐事上十分用心,吃顿饭、买件衣服都当大事,可在选择上师的问题上却非常盲目大意,似乎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是他的上师,只要“自我”告诉他:有了一位“上师”会让他感觉自己更完整。

    一个人会值遇怎样的上师,这既取决于个人的发心及与上师的因缘,又与同时代众生的共同业力相关。

    当年,释迦牟尼佛直接以佛陀的形象出现在世间引导众生,而在佛灭度后,众生由于福报减小,只能看见佛以阿罗汉的形象示现,阿罗汉之后是班智达利益众生。到现在末法时期,众生眼里只能看见普通人,佛便以普通人的形象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。

    就个人而言,没有宿世的福报,今生不可能值遇贤善的上师,而内心不清净,真佛现前也不会见其功德。

    所谓观察上师也是观察自心:我们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去拜师求法的?是为了解脱还是为了别的?是希望所有众生都今生得安乐、来世得解脱,还是只想自己早日脱离轮回的痛苦?是想了解和证悟宇宙人生的真谛,还是想获得某种灵修体验或者拥有某种新的身份?

    若自心清净,佛陀即使以普通人形象示现,也能认出他是佛;若自心不清净,再好的上师也看不出他的好。佛陀的表兄弟提婆达多和善星比丘,跟随佛陀几十年,始终都认为佛陀不如自己有见地、有修证、有功德。

    佛以何种形象示现,这与众生的共业有关,而在眼里上师是佛还是凡夫,则完取决于个人的福报和智慧。

    《普贤上师言教》中特别指出,对上师进行观察是指“在未结上求灌顶求传法的缘分之前善加观察,之后如果是具足法相的上师则依止,若不具足法相则不依止。已经依止了上师后,上师无论行为怎样都应看作是善妙的,部视为功德,生起信心并观清净心。如果生起恶分别念,则会导致不可思议的过患”。

    此外,师徒之间是否心灵相契也很重要。

    藏语中把拜师学法称为“喇嘛啦登巴”。“登巴”指依靠,心里坚信依靠上师必定解脱。

    各人与上师的缘分不尽相同,有人初见上师或仅仅听到上师的名字就会有强烈感应,像米拉日巴尊者第一次听人提起大译师马尔巴罗扎,就对这位不曾谋面的上师生起了无比的信心。也有人是通过不断与上师接触,增进了解而逐渐建立起信任。有的弟子能长期跟随在上师身边学法,像麦彭仁波切的弟子沃莎随侍仁波切三十七年,朝夕相处直到上师圆寂。有的弟子在上师面前求法、听法一段时间后,就不得不离开,阿底峡尊者曾向一百多位上师求法,善财童子也曾走遍名山大川寻访众多善知识。

    然而,不论身体离上师是远是近,只要内心保持与上师的默契沟通,理解、领悟、牢记他的教诲,在心灵深处感念他的功德和恩德,就能领受到上师源源不断的加持。这便是跟随上师修学佛法,依靠上师趣入解脱。

    因观察而不急于跟上师亲近,与因成见而对上师失望,是两回事。究竟是不抱成见地观察,还是感觉上师与所期望或迷的形象不一致?有时候,上师会故意以出人意料或令人失望的形象出现,挑战内心的开放能力。

    如果希望上师威严,则很可能看到他顽童气质的一面;以为上师和风细雨,他则会表现得严厉苛责;觉得上师应该超凡脱俗、与众不同,他就会像个普通人一样打嗝、剔牙、生病、衰老。

    一心想求即身成佛要诀的米拉日巴尊者见到上师马尔巴时,马尔巴正在地里干活,他是个不起眼的农夫。名满天下的大学者那诺巴求见上师帝洛巴时,帝洛巴正在窝棚里吃鱼,他是当地人所公认的疯乞丐。跋山涉水、历经磨难的常啼菩萨最终见到上师法胜菩萨时,法胜菩萨正在宫殿里享受妙乐。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。

    上师们看来套路都差不多,上来先打破的成见,让怅然若失、不知所措,让认识到成见的虚妄可笑,尤其是对指望能传授解脱之道的那个人抱有成见。

    以前我舅舅罗荣丹巴常对他小时候的一段经历津津乐道。他的父亲,也就是我的外公过世时,家人请来著名的索南嘉措活佛为亡者超度。谁知活佛过来饱餐一顿后倒头便睡,舅舅见状,心里不免着急。直到第二天中午活佛才醒来,他笑着说:“我还是念念经吧,不然那个孩子要怪我了:‘尽吃我家的东西,什么事也不做’。”舅舅听了这话,又惊讶又愧疚,对索南嘉措活佛生起了巨大信心。

    没有被上师的显现吓跑,留了下来,这也许是很久以来第一次,抵制住自我的诱惑,没有被它牵着鼻子走。这失败让骄傲而狡猾的自我无论如何也不甘心,于是它立刻使出新招,向道喜说:“现在已经成为这位重要人物的弟子,的福报非常人可比。不仅比一般的凡夫俗子更高明,也比其他宗派的佛教徒更尊贵。是上根利器,万里挑一。”如此吹捧之言,听起来却颇为受用。让感觉自己很重要,是“自我”惯用的伎俩。

    在“自我”的怂恿下,忙着扮演新的角色。在世人面前,扮演佛教徒,在佛教徒面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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