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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狱201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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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
头床头的风扇一直对着他吹,夏天都捂着被子,尽管前些天秋天了,但气温没降所以木头就一直盖着被,早上起来后冻的瑟瑟发抖。

    我又看木头,结果木头没写,我问:“木头怎么不写啊?”木头说:“我是成大事的人不能在乎这点小便宜。区区几百块钱而矣,等我毕业了我一定挣很多很多。”没法,有些人实际年龄到了,可心理年龄还小。于是我有了打算将木头雕成一件成品。

    三天后,那极阴之人当这众同学的面讲道:“同学们那,人写的忒多了!所以啊,我决定把内钱奖励给成绩进步滴同学。”于是发放完毕,讨了好学生的喜欢更讨了她自己的喜欢。好学生努力了,本班在基部的名次就靠前了,基部靠前了她的降金就有了。

    几个没分着羹的,则聚在一起大大的批评牛鲜花的不是。

    窗外的树又开始落叶了,木头歪斜着头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看了俩钟头。木头说:“叶子又开始落了,一片,两片……”他就那样数着,也不再学习了。

    我们以为是他思念他哥,后来才知道他是在想他的梦中情人,一个小时候借给他半块橡皮的女孩。

    其实我们都没想到木头也谈过恋爱,那是在高一时的无意邂逅,让木头又遇见了小时候心宜的女孩。

    似乎音乐该起了。

    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

    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

    老师们都已想不起猜不出问题的你

    我也曾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……

    两人相遇呼其名,互问生活状况,木头得知对方在这座城中的另一个学校。尽管知道,尽管相遇,但自从那次相遇后两人再没了联系,只因木头有那心却一直找不到联系的理由。

    少杰家与我家仅隔了个村,星期天我们回了趟家。听闲人们说村上有人得性病死了,后一打听才知道是我一同学。我不知是高兴呢,是高兴呢,还是高兴呢?思量再三决定大笑三声“哈哈,哈哈,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死的这人名不重要,重要的是他死了。你可以称他死人,死人与我、少杰是初中同学,那时他比我们个子大,时常欺负我和少杰。尤其是在女生面前总要显示自己的权威,如果是在他喜欢的女生面前,他一定把我们都给狠狠的摔倒,所以我们很恨他,以至于那时我们就有预谋要杀死他的想法。我对少杰说:“明天咱把他叫来在操场弄死他。”那时少杰比我还矮,少杰说:“他比我们个子大,我们打不过他。”那是我以为进了监狱就会被枪毙。我说:“那我们可以打110说他非礼我,你作证人。”少杰说:“我们没有电话。”后来这计划一直到毕业也没有实施。

    那天我们面带笑容的参加了死人的葬礼,葬礼上有人说我们要怀念这个故去的人,于是人们哭了,少杰也哭了,哭的撕心裂肺,我小声的问:“你怎么这么入戏啊!难道你忘了他当年怎么欺负咱的吗?”少杰说:“我没忘,不过现在得做做样子么。”我点头道:“是,可你这泪水那来的?”

    少杰说:“你可以想想伤心的事,或者想想他的好。”

    我想想他又是那么的好,时常帮我们练习抗击打能力,以至于有一天我从自行车上摔下没感到多疼。最后我不得不承认他的好,是他让我早期对性产生了理解。生理老师是个女的怕羞,一直没有跟我们讲有关性的知识。而死人却当了我们的生理老师。他时常带着他女友在后面乱搞,尽管我那时还不知他到底搞的什么,有时只见他抱着那女人啃,有时见他将头埋在女人胸前的衣服里,具体细节不知。不过那时他让我明白了女人与粮食的概念。

    葬礼很快结束,不到半天他就被埋了。

    我和少杰又一次的回到学校,已经是下午了。风吹过树梢,又撩起我们的头发。

    第二章越狱2011(3)

    晚自习,木头趴在我旁边发呆,我刚想问他怎么还想那女孩啊?话还没开口,木头蹭的把位洞里的一本练习本掏出来。我问:“木头你怎么了?”木头说:“我要写。”我说:“写好啊!”只见木头提笔就在练习本上书写。

    大约写了两张,木头唰的把刚写好的给撕去了。我问他:“你怎么撕了。”木头说:“不够伤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