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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起长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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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卷 少年时 第三十章 赫兰
起来。

    吴乡忙拍打着他的背,给他顺气。

    “你来了。”

    宛若公鸡一般的尖锐嗓音骤然传到众人耳中,铃铛声清脆的响起,一张门帘被掀动,一个拄着拐杖披头散发的老者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开门的少年忙上去搀扶着他。

    老者摆了摆手,颤颤巍巍的走到李心安面前,端详起来。

    透过老者披散的头发,李心安看到老者那瞎了一只的眼睛和满脸黑色的刺青。

    “你就是裴旻新收的小徒弟?”

    李心安咽了口口水,点点头,没再说话。

    他冲着常玉指了指,“剑我已经放在桌子上那三个盒子中了,剑鞘也已经备好,你们拿了就走吧。”

    李心安顺着老者的手看去,果然在那边杂物堆积如山的桌子上,整整齐齐摆放着三个长盒。

    常玉走过去,将那三个盒子打开,那出了那装裱好的三把剑。

    他拉开其中一把,寒光照耀在昏暗的屋子中,剑身通体光滑而坚硬,黑色的剑柄被玄铁牢牢地包裹着,缠着灰色的麻布,剑柄末端刻了一个小巧的首头,张着獠牙。

    这是他的“止戈”,常玉满意的把它收回剑鞘,又拉开了另外两把。

    一把剑柄漆黑,按照七星布局用银箔镶嵌在剑柄上。剑镡小巧精致,只有常人小指之长。剑身修长,中间的位置刻着瑰丽的符文与纹路充作血槽。

    这是李心安的“白虹”,常玉把这把剑扔给李心安,后者立刻爱不释手的抚摸起来。

    常玉打开最后一把剑,那把“贯日”,原本平整光滑的剑身两侧都被锤砸的凹了下去,剑身中间上的鱼鳞纹已经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贯穿剑身的褐红色,剑身两刃却是寒光阵阵。

    他走回去将“贯日”递给吴乡。

    吴乡接过剑,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。

    “有劳吴先生了。”常玉作了一揖,“敢问价格……”

    吴文登摆摆手,扯着他那公鸡嗓子道:“什么价格不价格的,裴旻先生所托,我自当尽力而为,哪里还能收钱!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不合规矩吧。”常玉有些为难,“这钱您若是不收,家师定会责怪于我的。”

    他把两锭银子放在桌子上,“这是一千两,还请先生笑纳。”

    吴文登叹了口气,“好把好吧,钱我收了,我还要休息,诸位请慢走。”

    李心安听着吴文登这公鸡嗓子,实在是好笑,发问道:“敢问吴先生,您这声音……”

    吴文登瞥了他一眼,转过身去,向那扇门帘走去,边走边说道:“年少时偷学墨家技艺,失手杀了人。被下了药,毁了嗓子,刺了青,破了面容,打断了脊梁骨,一辈子直不起腰。呵呵……不值一提,不值一提……”

    “诸位慢走。”

    “等一下!”

    张思远突然出声叫住了吴文登,后者掀起门帘的手停在半空中。

    “您有何事?”

    张思远淡淡的道:“吴先生为何如此急着要让我们走?”

    吴文登笑了笑:“剑已拿到,不走还干什么?我向来是不喜招待客人的,先前看在裴旻先生的面子上已经对你们够客气了,诸位不要得寸进尺。”

    说罢,就要迈步往里面走去。

    “恐怕,吴先生不是不喜欢招待客人,而是怕我们打扰了您的好事吧!”

    “真是没想到,吴先生一把年纪了,还有心思寻床笫之欢,老头子我是自愧不如啊!”张思远一脸惋惜的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吴文登僵硬的转过头,冰冷的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张思远笑道:“虽然你屋子里面满是硫磺的味道,但还是瞒不过我。那强烈硫磺味道之下,还有女人的脂粉气!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在场众人脸色都变得怪异起来。

    吴文登冷哼道:“一派胡言!”

    “是不是胡言,可不是你说了算的。”张思远淡淡的道,“刚刚在门外,一队禁军跑过,我清清楚楚的听到他们在抓一个女人。试问如今城都在搜捕契丹间谍,他们为何要抓一个女人?工部侍郎刘廷玉与契丹人联络的地点就是一座青楼,而你这里恰恰出现了一个女人,再结合门外禁军的搜捕,我不能不怀疑,你这里就是另一个契丹人的暗桩。”

    他冷峻道:“吴先生,我想您还是把实情说出来比较好,要不然您就得去刑部大牢里坐着了。”

    “一派胡言!”吴文登还是那四个字,只是在场众人都听的出来,他声音中蕴含的怒意与恐惧。

    张思远和颜悦色的道:“那就请您,跟我走一趟了。”

    他一挥衣袖,抓向吴文登的咽喉。

    “请等一下!”

    一个清脆的女声骤然响起,张思远的动作随之停下。

    他收回右手,漠然的看向吴文登身后出现的那个女人。

    在众人疑惑又谨慎的目光中,那个衣衫暴露的女子用着她不太熟练的大唐官话一句一顿的说道: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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